她取回了证件行李,转头就出了门。
走得毫不犹豫。
秦崇看她一步步走远,一种无法遏制的狂躁涌上胸腔。
于此同时眼前是梁听雪的决绝不回头,耳边是梁泊那一句,走散的人再聚首,弄丢多可惜。
点了根烟,整个人如匿在阴霾里。
走了好。
本来就是送上门的女人,谁在意。
烟还没抽一半,季骁的电话打进来。
“秦总,黎小姐头疼,不肯吃饭,想让您过来一趟”
秦崇的语气不冷不凉,“我是医生还是神仙?头疼找我?”
把季骁听出了一身汗。
“明白了,我绝不再因为黎小姐的事打扰您的蜜月!”
他视线凛凛地看向度假村口,梁听雪上了那辆送她回来的路虎。
江书晚的车。
季骁的声音又传过来,“对了秦总,录音笔的下落有下落了。”
“按您的交代,特地避开了吴少查的,当时给小雪姐做笔录的警察,确实有收到一支录音笔。”
秦崇闻言,视线微顿,旋即问,“现在录音笔在哪?”
“估计,就在吴少手上。”季骁意味深长地回答。
“想不到吴少是这样的人,他跟小雪姐有仇?对了,尼日酒店里的员工说,最开始通知前台报警的人也是吴少。”
秦崇面无表情地沉默,朝外看的眼睛似乎没有焦点,逐渐变得幽邃深沉。
……
梁听雪确实上了江书晚的车,也在最近的服务区简单地淋了浴。
从服务区出来时,梁听雪脱掉了身上脏兮兮的裙子,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为了拍婚纱照,精心选的裙子,如今沾满了泥巴,再不可能洁白如初。
她曾经美好简单的心意,也再不可能回到从前。
出来时,她身上仍然披着江书晚的外套。
在萧索冷风里,梁听雪朝他走过来,清冷孤寂的模样,鬓边碎发飘动,平添几分冬季里的脆弱感。
江书晚的心不可遏制地抽动了一瞬。
“有一杯是给我的吗?”她走到江书晚跟前,盯着他手中两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