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宜跌坐在浴缸的温水中时,清醒了片刻。
她低头看不见水,只看见满到溢出的绵密的沐浴露泡沫,和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阵一阵的玉兰香,湿热潮气中带她回到觉士道的后庭小院。
她伸手攥住他的手指,阻碍了他的动作。
边叙贴上来,嘴唇摩挲着她圆润的耳垂,沙哑声音敲打她的耳膜:“醒了?”
安子宜如过电流一样瑟瑟的抖,只觉得腰后劲硬一片。
她没来得及开口,脑中闪过烟花,细腰支撑不住,软了下去。
她被他掐起来,翻个身,伏在了男人胸口上。
他的心跳依然澎湃。
第二天安子宜睁开眼,便看见边叙坐在床尾沙发,已经穿好西装,一副神清气爽的样,闲适翻看着报纸。
纸张在晨风中沙拉的响,他脑后短发修剪的利落而干爽,西装的宽肩收至颈部,露出一截白衬衫的边缘。
怎样看,都是神父偏爱的样。
出门前,聂远又特意打电话来讲,丽珠想要见bb仔,康复中心的环境不适宜小朋友,便约在不远处的咖啡厅。
安子宜慌慌张张,同rita一起,为power换了新衣,她抱着香香软软肉团子坐上车,开始喋喋不休的交代:
“阿妈要带你去见一个很漂亮的姨姨喔,姨姨现在身体不好,你不要闹她,要乖乖的,她是爹地妈咪的好朋友。”
边叙没忍住,出言提醒:“丽珠现在……同以前很不一样。”
安子宜摸摸power的脑袋:“那我们bb乖一点,也总没有错。”
一家三口进门,丽珠一眼望见了伸手同他们打招呼的聂远。
也许丽珠还有固定的康复运动没有做完,她还没有来,安子宜想,他们等一等,也是一样的。
直到人都已经走到桌边,边叙开口喊:“丽珠,今天气色不错。”
安子宜才惊讶发现,桌边坐着轮椅的,齐耳短发,穿一身非常朴素格子衬衫,未施任何妆容,没有任何首饰的女人,就是丽珠。
只一瞬间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扑过去抱住丽珠:“丽珠姐……”
喉头像是被棉花塞住,又被呜咽的眼泪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