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新婚第一天,安子宜小身板,跨越太平洋飞回来,又被他催着寒风中看了升旗,领证前,紧张的薄汗一层一层的冒。
他其实拿不准安子宜如今体质如何。
毕竟如同阮艳春所讲,坐月子对女人是极其需要的事。
边叙不敢再折腾她,大白天的,冬日暖阳晒在玻璃上,只需要微微抬眸,就可以看到窗外飘扬着旗帜的城楼。
安子宜在边叙的臂弯里睡得沉静。
从两年多前,他毫无防备的在rita口中听到了她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消息,到现在,他成了她的合法配偶,紧急联系人,她所有事,他都有资格第一顺位被通知。
想到这里,边叙揽着人的手又紧了紧,把安子宜薄薄一个人,用力压进怀里。
他低头,亲吻她芬香的发,嘴唇不肯离开她的皮肤,又滑到她的额头,鼻尖……
怀里人没醒,皱着鼻子用力推一把他的脸,脚也翘起来胡乱一踢,正踢到他的大腿上。
边叙松开她,睁开眼,妹妹仔蹙着眉头,睡梦中把脸扭到一旁,这就是嫌他烦。
男人无奈的把手臂放一放,他的新婚小妻子果真扭过身孩童一样,给他一个后背。
边叙朝另一边躺平,手臂搭在额头,无奈的笑了起来。
笑到自我陶醉,还是觉得不过瘾,大男人又半起身,手臂撑在她肩旁,一丝一毫都不敢碰到她的样子。
她睡容恬淡,让他想起第一次同她躺在一起的样子。
那时候安子宜还不是他的,他欺负人,将人困在‘丽珠华都’555那一张窄窄小床上,吻着欺负。
后来他冲动离港,远赴泰兰德把安子宜带了回来,再后来他在‘毅昌大厦’把她抱坐在腿上,居然发觉妹妹仔自己买了避孕用品。
她痛得大颗大颗眼泪顺着脸颊滑进头发里。
后来她离港,消失,他回到大陆。又经历了金融战,那样的机缘巧合,令他真的在汉密尔顿找到她。
汉密尔顿的生活闲散而惬意。
边叙有时候觉得,同秦德彪、占尼虎交手,玩一个玩命游戏,每日用啤酒瓶跟西瓜刀跟人跟人勾心斗角的较量,那种日子好像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