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宜被时差所困,累得昏天暗地。
这里静谧又安全,一整夜,连车辆呼啸声都听不到。
边叙一如既往的精神,洗了澡办了事,把她清理干净,被子一裹放在床上。
他又起身去了外间的会客厅。
她只朦朦胧胧,听着有人开门关门,大概是边叙在接收什么东西,以及他压低声音,不断打电话的声音。
不知道睡了几个钟,安子宜迷迷糊糊,被他从被窝中拉起来。
男人为她套上厚厚的毛衣,大大的羽绒服裹起来,像一个行动不便的粽子。
“去哪?”
他低头,亲一亲她的头发:“还要等一会儿,我背你,你再睡一会儿。”
反正已经回到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安子宜干脆摆出一副任他摆弄的姿态。
乖乖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头伏在他肩上,由他背着迷茫的出门了。
客房门外似乎已经有人等着,她听到有人客客气气叫:“余总。”
边叙点头:“不好意思,我爱人还在倒时差。”
“没关系,舟车劳顿确实辛苦。”
等他们下楼,一出门,北方冬天清晨的寒气便迎头兜脑的扑过来,安子宜在他肩上缩了缩脖子:“做咩啊……”
边叙一笑:“是有点冷。”
“清醒了吗?”
她吸着鼻子:“冻醒了。”
于是他又走了一段距离,把她放下来,把人裹紧大衣里。
旁边的工作人员提醒:“余总,还有十分钟。”
天色还是昏暗着,天空的东方正缓缓亮起,然后把光亮洒满整个广场。
安子宜激动的在他怀里蹦跳起来:“升国旗?!你带我来看升国旗?!”
边叙宠爱的拉着她的手:“在汉密尔顿的时候,总听你们一个一个都讲,在电视里面听到国歌看到国旗都要哭。”
“他们说你哭得最凶,宝贝,是不是因为,你最想家?”
她从前不曾拥有过正常的家庭,所以当然最向往。
她是在外漂泊的人,没有人比她更需要一片土地,一方朋友,对她的接纳和归属感。
而这个清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