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这天,一早起床,边叙先送了安子宜到学校。
小正太还在睡着,他嘱咐了保姆等他醒来,收拾打扮妥当,等他回来接。
安子宜今天穿了旗袍,墨绿软阎罗的料子以张大千的泼墨山水染色。
三十六个暗裁收线把她盈盈一握的小腰掐的恰到好处。
乌发干净利落的盘在脑后,她玉颈细而挺,美不胜收,像来自东方的仙鹤。
边叙抬手,拨一拨发簪上缀饰的玉兰花。
“我们细细好犀利。”
她捧着毕业证书,一本正经的:“你等下记得低调一点。”
边叙挑眉,掩住突如其来的心虚:“我老婆这么靓女,很难低调的嘛,个个都想要多欣赏一眼你的美貌。”
她明白他,到哪里都是人群焦点。
一张戴着墨镜遮住双眼的‘保镖照’,也能在坊间广为流传,成为昙花一现天才歌后的桃色新闻传说。
边叙轻轻咳嗽:“安细细,我真的要认真同你商量个事。”
“咩?”
她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一张脸褪去了20岁时候的婴儿肥。
女人经过怀孕、水肿、生产、恢复,脸上的胶原蛋白好像从新排列分布。
她变得更加温莞,柔情似水,而水滴石穿。
“power可不可以不叫power?不然给他叫daniel啊,leo啊什么的?”
安子宜转头直直的瞪过去。
男人声音变得小,高高大大,一百八十八公分,莫名多了些孩子气:“我才叫阿力,阿仔怎么可以叫power?”
她憋着笑,她当然知道他叫阿力。
从前三番两次的送花,落款都是暗戳戳的阿力。
当时给power取名字也是因为生产痛苦,一时把抱怨全都加注在边叙身上。
不过嘛,安子宜如今冷个脸:“那又怎样?你叫阿力,他叫power,一带出门就明白是你的崽。”
边叙暗暗低着头,在汉密尔顿待了一周,除了在床上,其余事事都顺从着她,到这时候也不敢还嘴。
可是儿子跟老子重名……
算了算了,不就是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