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次筛选选拔,才来到红港。
就住在通菜街尽头的那座小院,一楼笼屋,虽然潮湿,却保持的十分干净。
安子宜记得。
那时候阿耀讲,那是阿耀的住处。
可是阿耀分明跟那里的气场完全不同。
那间屋的气味到现在安子宜都还依稀回忆的清楚,就不住人的闷潮中,又夹杂她最熟悉的清冽气息。
床单被褥干干净净,一丝不苟。
水杯列队整齐,圆凳推到折叠桌下摆放。
连卫生间中悬挂的一脸毛巾都没有褶皱,平展的像是刚被蒸汽熨斗光顾过。
那时候洪义在红港葵青、湾仔、荃湾大行其道,无论运输、经营、还是小摊小贩,都不堪其扰。
他们制造的恶性暴力案件和对市民信心的打击引起了大陆的关注。
边叙孤身,悄无声息入港,先和底层古惑仔打成一片,然后挑一些不大不小的事,一而再,再而三被抓。
最后假意成为o记卧底,借o记的手,一明一暗,一个吹风,一个点火,洪义最终被搅局,从内部开始混乱。
混乱之后就是变动,变动之后便更有机会。
有了机会,边叙不遗余力的令其凋落,腐烂。
那些市民辛辛苦苦又被抢走的钱,那些不过为了谋生而惨遭杀害的人,那些也许并没有遭受到实质伤害但惶惶不可终日的小商小贩。
他们原本就应该更加理气气壮的生活。
安子宜是真真切切同他同床共枕过一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整天如何度日?
讲昼伏夜出也不为过,讲宵衣旰食也不夸张,讲席不暇暖更是贴切异常。
他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人,要同那些亡命之徒周旋,要在大佬面前做小伏低,要在马仔面前说一不二,要同o记合作,要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同战友、同上峰联络。
他做了大好事,功成身退,不留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