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安子宜放在副驾,动作轻柔,像对待易碎珍宝。
她安安静静的,不讲话,不对视,大大眼睛同从前一样闪亮,但她头发凌乱,从前精心将养的乌发不再,显得狼狈。
边叙心中钝钝一痛。
他再绕到后面接住power。
小正太已经懂得坐安全座椅,老父亲却对住五点式安全带一筹莫展。
陈娟在旁边看着:“哎,要不我来吧。”
安子宜在前面淡淡开口:“娟姐,让power爹地来吧,他会的可多了。”
边叙听得直冒冷汗。
握枪提刀不在话下,搞一个奶呼呼哪里都软绵绵的小正太还真的让他无从下手。
男人摆弄了半天,总算听到“咔嚓”一声,安全锁扣上锁的声音。
power还发着低烧,整个人却似乎处于兴奋状态,还没忘记向安子宜告状:“daddy,笨!”
边叙忍不住,“啧”一声,伸手弹了power脑门。
安子宜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power瘪着嘴巴,白皙的额头上多出一片红。
她瞪着眼睛,又有战斗力了的样子,梗着脖子:“边叙!!”
他却无视要爆哭的小孩,开开心心勾着唇角坐上了驾驶位。
两年多了,第一次听到她喊他的名字。
他压不住笑意。
昔日只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一把弱不禁风软骨头,又在他身边了。
边叙启动车子,安子宜的气还没消:“你给我儿子道歉!!”
他余光瞄她一眼,伸手把她的右手攥在手里,拇指摩挲着她的掌心。
一条凸起的,岁月也难以消融的疤痕疤痕,阴天时,会痛会痒。
而她,也以手心被疤痕阻断成两截的触觉,再次体味了边叙指腹的茧层。
他低声的,沙哑声音含着久别重逢的笑:“好了,不也是我儿子?”
然后望向后视镜:“bb仔,daddy同你道歉好不好?rry啊……”
而power已经委委屈屈中,眼角挂着一滴眼泪睡着。
发烧,也是很消耗体力的事情。
边叙拉着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