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吧,这客人,你看,几乎是最高级别的备注了。”
主位的机长敲一敲桌子:“不要讨论乘客,做好服务工作。”
这位重要乘客年轻,英俊,但看起来疲惫不堪,率先登机后,交代了空姐免打扰。
飞机于凌晨六点钟起飞,一路向东向南,横跨太平洋。
十二个小时之后,惠灵顿时间当天晚十点,机场要客通道走出一个白色衬衫黑西裤的颀长身影。
他脚下生风,在工作人员陪同下钻进一辆商务车。
六个小时的车程,汉密尔顿的中产华人别墅区进入梦乡。
这里的风同样裹着太平洋的咸涩,街灯在暮晓中晕出了毛茸茸的光圈,柏油路上蒸腾起薄雾。
有那么一瞬间,边叙想起了他从小长大的渔村。
他曾经无数次,想把安子宜带回那个地方。
宋凛的住处很好找,边叙绕着这个街区走一遍,看到一家院子里有孩童玩耍的秋千跟滑梯。
以这里的平均居住面积而言,这个院子不算大。
但前院为茵茵草坪,后院里一方湛蓝的泳池。
院中种着皇后葵与散尾葵,纽西兰常见的一棵山毛榉下,支着两把躺椅。
这个院子分明处处都与红港不同,却让边叙无端想起觉士道,他下令封存的那间豪华欧式别墅。
于是在第一缕阳光照亮汉密尔顿时,他双眼通红,眼下乌青,不远万里最后一招,终于有勇气迈出了最后这九十九步。
一百米,他越走越近,看清院中晾晒的童装跟休闲服。
那休闲服看起来号码极小,大概只能塞的下九十磅体重。
她一向爱睡懒觉,又有bb仔日夜操劳,边叙怎么忍心打扰。
于是心甘情愿做一个望妻石,等她出门,等她迷迷糊糊收走染上浓重晨露的衣衫,等她看到他。
今天不是休息日,整个红港金融交易所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感。
虽然赢了,但还有许多收尾工作要做。
而今天余总没来。
午餐的时候,大家在休息室交头接耳:“余总这是只打硬仗吗?攻坚克难结束立刻就走?”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