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查什么？
他一点都不在乎那个什么海归博士宋凛。
工作能力是有，但并非不可替代。
只是边叙这个人成了精，宋凛的那些微表情，若有似无，甚至不敢算为试探的试探。
都让边叙这两年多来，时时刻刻寻找信号的雷达发出鸣叫。
他身为老大，居然陪着到这场聚会结束。
边叙站在路边，看着人事经理将他手下员工一个一个都安排好送上的士车。
男人宽肩窄腰，咬着一根明明灭灭的香烟站在那里的样子，分明不像个善类。
宋凛没走，又上前：“余总，您口音不像红港本地人。”
这搭讪借口可笑。
边叙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他混迹洪义载，那一个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古惑仔大佬都没有听出他可以训练过的口音。
老板不讲话，宋凛咽了一咽口水。
余总，他究竟，是不是那个女明星安子宜身边，引无数少女遐想的贴身保镖呢？
而临行前，露西亚拜托他有机会可打听一二的洪义边叙，又同她，有什么渊源呢？
宋凛不傻，所谓露西亚的阿姐余丽，不过是一道桥，桥的那段，分明连着，边叙。
余总仍然沉默。
同事已经走完，只留人事经理一个，是余总心腹。
宋凛便再上前一步，这一次，才称得上试探：“余总，不知道您见没见过两年前的玉女歌后，安子宜？”
边叙终于抬了眼皮，烟蒂从指尖滑落，他抬腿，皮鞋碾磨。
他勾唇，皮笑肉不笑：“你不是都讲我是外乡人？”
再多话便没有，边叙往前走，叫人事经理跟上。
夜已深，他却进入员工档案室。
宋凛，来自纽西兰。
这次，他记得了。
……
凌晨三点，红港飞往惠灵顿的机组正在进行航前会议。
乘务组每个人的头发都干净利落绾在后脑，一丝不苟。
忽然一个电话传来，有一个重要乘客要登机这趟航班。
“哇，什么重要客人会飞红眼航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