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伤,在红港他呵护的小心翼翼,可是换一个气候,换一个环境,阴雨天会不会痛痒?
医生自然知道他身份,百般客套,将他迎进贵宾室,讲:“我去拿iss安的病例。”
天色黑。
祐民街上一如往日人声鼎沸。
咖喱鱼蛋蚵仔煎鸡蛋仔狗仔粉,都不如一碗清清淡淡的云吞面摊上生意兴隆。
一辆红色r2疾驰又急刹,车胎在路面上留下长长拖痕与尖锐声音,吸引整条街的目光。
车门打开又被摔上,下来一个来势汹汹,肩宽腿长的后生仔,薄削的脸上一脸愠怒。
边叙冲到摊前,冷声冷气两个字:“回家。”
阮艳春这些日子渐渐习惯到陈嫂摊上帮忙。
安邵同安子宜都不在,她每个月都有固定的生活费入账,人已经温和下来,住了二十多年,才开始真正融入这条老旧的街。
阮艳春甚至已经同陈嫂在计划,她自己摆一个豆品摊。
豆腐花和煎酿豆腐,是她十几岁少女时代就学会的拿手好菜。
阮艳春抬头,对住一个胸口起伏不定,在发火边缘,简直要生吞活剥人的边叙。
不由往后退一大步:“你做咩?”
边叙看着她这副躲闪样子,后槽牙都要咬碎:“回家,我要同你谈事。”
陈嫂擦着手,默默走过来:“阿叙,有话好好讲嘛。”
他眼中墨韵更浓,鲜少对这位曾为安子宜提供庇护的友善邻居也失去耐心。
只又开口:“不要逼我在这里发火。”
阮艳春推开陈嫂:“你忙你的。”
然后仰起头,絮絮叨叨:“一个后生仔,我女儿都飞走,他能拿我怎么样。”
阮艳春上楼,边叙无声无息,沉气在她后面跟住。
她现在心里打鼓,离开觉士道时,她其实收了一箱价值不菲的各色物品。这些日子,除了安邵的工钱跟安子宜安排的家用,边叙也一直按时给她打钱。
显然这男人得了安子宜真传,半月一付,挤牙膏一样。
那一点点钱,根本配不起他那个身份。
阮艳春无数次暗暗抱怨,孤寒佬,没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