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滑过她的脸,落在精致小巧的锁骨上。
下面不经意敞开的襟领,露出一面隐约绵延的雪白。
一旁女服务生看到两人相熟的关系便默默离开,边叙一手推着车,一手勾住安子宜的脖子进门:“饿不饿?”
她看到边叙就像小朋友看到可以为自己做主的家长,两天的水土不服和那晚酒局上被人不怀好意窥视的烦闷涌上心头。
安子宜伸手打了一把他的胸膛:“一直打不通你电话。”
边叙听见她声音中无限温软,一把把人抱起来坐下她腿上:“怎么了?出什么事?”
她不讲话,水波潋滟一双眸望着他。
“我……”
她讲不出,全是鸡毛蒜皮小事,对着风尘仆仆眼窝下若有似无乌青的边叙讲不出。
干脆仰头,吻了上去。
边叙扣在她背后的手用力,把安子宜揉进怀里,低头,拇指按住她的下巴,加深这个吻。
女孩口中香甜任由他攫取,从潮湿咸涩海边,到干燥肃冷北都。
颐和园的花还没开,他却已经对她生出长久的占有之心。
他对祁伟说,明年夏天,她就要走。
但他真的舍得吗?
安子宜一对蝴蝶骨,在他掌心簌簌颤抖着。
边叙再松开时,眼中染上浓浓欲色。
他手指挑着她浴袍的腰带,鼻尖顶着她:“在哪里受了委屈?”
她被吻得呼吸不畅,鼻音更重:“我……”
“我什么?”
男人的牙齿咬上她的耳垂。
安子宜抓着他大衣的衣领,紧紧闭上眼:“我就是好想你。”
她跌落在柔软床铺中。
天花板似在晃动。
而她手指抓着边叙宽阔紧绷的肩膀。
他今日穿得实在有型。
黑色长款呢子大衣,令似电视中活脱脱的许文强,还要更挺拔魁壮一些。
喉结在戗驳领的包围中显得愈发挺立,安子宜睁开眼,看见喉结在她正上方,喟叹的滚动。
一场兵荒马乱,停下时,白色羽绒被落在地毯上。
边叙拿他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