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宜抵达北都的第三天。
因为适应不了干燥气候,昨晚冒了鼻血,早早休息。
半夜还是被喉咙的干痛弄醒,叫酒店前台送了药,昏昏沉沉睡过去。
她在做一场关于想念的梦,梦到边叙。
安子宜钻一钻枕头,不自觉发声,连鼻腔都想念他永远带着海风一般的凛冽气。
还有他身上浓重的男性荷尔蒙,十米开外帮她驱散所有妖魔鬼怪。
“边叙……”
她这样叫出声,原本细糯的嗓音有些干哑,连自己都惊醒。
原来真的被他宠坏。
分开三两天,已经想念他炙热烘烤的怀。
安子宜揉一揉脸,锤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她下床,拉开窗帘,仍然被窗外辽阔的北都盛景惊艳。
这里的天色是琉璃般的湖蓝,澄澈得能望见云絮生长的纹路。
俯仰之间,朱红的宫墙与琉璃瓦在树冠间时隐时现,斗拱飞檐的轮廓被阳光镀上淡金,恍若前朝遗落的鎏金嵌片。
她可以看见整个颐和园。
红港的闹市区,从来没有这样的视野。
她看得失神。
昨天在聂远和老松的陪同下去了录音棚,见了张导电影的音乐制作人。
对方对她的嗓音表示惊艳。
剩下的合同事宜,聂远慷慨表示不需要她出面也搞得定。
安子宜顶着这样一张脸和港女的口音气质在北都行走,太招人。
也就是说,她今天就可以返港。
但直到昨晚,边叙的电话仍然无人接听。她一时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在这里等他。
也就这时,房门被敲响。
“安小姐,早餐服务!”北方女人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起来精气神好足。
安子宜低头,整理下浴袍腰带:“多谢!”
一次性拖鞋薄软的鞋面,擦过印花地毯,一开门。
“你怎么来了?”
她眼中还漫着迷茫,声音却已经释放出少女春心荡漾的惊喜。
边叙站在门口,推着餐车,居高临下挑了下眉:“衣衫不整,有伤风化啊,安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