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雪白的手指上,才算是物尽其用。
两个人逛够一个钟,崇光的服务生拎满满包装袋,在他们身后排成两排,才叫真正声势浩大。
边叙搂着安子宜,到顶层与吃日料刺身。
妹妹仔的开心从大眼睛中溢出来,藏不住。
他身心舒畅:“这样简单就哄你开心?”
安子宜仰着头:“不是因为买东西开心啦,是有人庆祝我的成绩,就好开心。”
她十年如一日的考第一名,阮艳春跟安邵两个人连成绩单都懒得打开。
边叙又要心疼,扣住她吻一吻:“从前没有庆祝过?”
“也有啦,我十岁的时候。阿妈认识一位姐姐,也是从内地来,他们都叫她北姑。实际上她气质温婉,一整个‘毅昌大厦’,我都没有见到过那样像月光一样温柔的人。”
“我考第一名,她带了菠萝包跟我庆祝。好像变魔法一样,叫我闭上眼睛三秒钟,哇,菠萝包上魔法一样变出一层奶油花,好甜。”
原来她小时候也被人这样温柔对待过,边叙揪起的心这才好像被熨帖,勾勾唇:“听起来很好的姐姐,怎么没有听你提到过?住祐民街吗?改天我们请姐姐吃饭。”
安子宜讲小时候一直受到陈嫂照顾,边叙连陈嫂的云吞面小摊都撑起来。
所有对安子宜存有善意的人,他都想要感谢。
感谢他们帮了处境那样艰难的小细细,感谢他们让他的小女朋友沮丧时也感受到人情温暖。
而她的笑容被怀念取代,明亮的眼睛暗下来:“姐姐她……她已经去世了。”
边叙揉了揉她的头,搂得更紧,落座日料店。
楼下对面栏杆,段sir看着拿着热腾腾鸡蛋仔却失魂落魄的儿子。
“什么事,家豪?”
抬头顺着儿子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一道鹅黄裙摆飘过。
段sir拍一拍儿子的肩:“想去?下个月老爸请你。”
怎么可能?那里一餐饭要花掉o记一个季度的薪水,家豪摇摇头,怅然若失:“是不是只有有了钱,才能让喜欢的人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