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赶到飞虎队审讯室,看见了包裹在汲满水的毛衣中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安子宜。
显然女孩受到惊吓,清凌凌一双大眼睛写满无措。
安子宜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穿着普普通通休闲夹克,递过来一条又大又厚浴巾:“裹一下,跟我走。”
“你是谁?”
“阿叙的朋友,他现在有事,我替他来保释你。”
她忽然想到什么,猛然站起来,乌黑的发梢都在向下淌水:“他是不是遇到危险?”
启东讲下午他被人跟踪。
“启东呢?启东有没有事?”
钟正回过头来,开始明白为什么丽珠向他提交报告,强烈反对边叙同安子宜的事。
小姑娘意气用事,聪明却不懂得理性思考、审时度势。
这时候,她应该迅速裹紧浴巾跟他走,换上干衣,喝一杯预防感冒的红糖姜茶,为明后天的彩排与录制花费精力才对。
这类没有意义的问题根本是在浪费时间。
钟正习惯跟专业人士对话,长久的不做此类哄小朋友的工作,一时之间都不习惯要美化现实,撒一个小小的谎言。
“边叙只是抽不开身,启东那里有医生照料。你现在跟我走,我要把你稳妥交到邓太手上,ok?”
湾仔洪义武馆,边叙颧骨一抹鲜红擦伤,大衣挂在墙边,滴滴答答的雨水落在木地板上。
他抬头望着占尼虎,嘴角噙一抹邪笑:“虎哥,难道是我近来挡了你的财路?不如明示嘛。码头起火我都可以不追究,但这两个……”
两个马仔鼻青脸肿,一个断了手,一个断了脚,歪歪斜斜跪在关二爷神龛前。
“我都不好跟兄弟们交代啊。”
秦德彪坐在主位,双手撑住拐杖:“阿虎,大家出来混义字当头,今天你对住关二爷讲,有没有违背我们洪义三十六誓?”
占尼虎一掌牌桌应声而起,普普通通一个菜场老头样,这一刻低睨过来,眼睛中冒着狠毒:“你搅了蒋申英这棵招财树,我荃湾境内的赌场、夜总会又接连被封,不要以为我不晓得是你搞鬼!”
边叙摊手:“喂,讲话要有真凭实据的虎哥。我都同你讲过要金盆洗手,社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