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者画板,四处玩乐,还要美其名曰‘艺术’、‘采风’。”
聂远笑着摇头:“看来你对我有极大误解,我是职业经理人,十分缺乏艺术细胞。”
港岛算不上广阔,到石澳渔村也不过半个钟。
霓虹碎在无人悲春伤秋的浪尖,渔村正在被填海工程和一座座摩天大楼入侵。
但渔民仍要按部就班生活,两层高的青砖唐楼像块被海腌透的梅菜,铁艺栏杆早八百年就让咸风啃得斑驳。
福士车停下,与远处塔吊呼应,让人惊醒这里并非世外桃源。
丽珠下车,却已经俨然渔村阿妹,全然不似繁华中的神态。
她双手拢成喇叭状朝村子里喊:“阿婶,阿奶!落雨收衫啦!”
豪放嗓音惊起了檐角几只灰鸽子。
流苏手包的珠链挂在她手腕上,随着海风发出清脆的响。
聂远心中一动。
因为学习英文,他最近和丽珠来往频繁。可后知后觉,原来来到石澳的丽珠,才是‘妈妈桑’外壳之内的那个‘芯’。
不远处的麻将声果然停下了,花衫阿婶们跑出来,金镯子撞得叮当响:“阿珠,今日这样早收工?哇,你带了朋友回来?”
丽珠笑了笑,不知什么时候,烈焰红唇淡了许多,这样看起来多了几层文雅。“聂生,是我的英文老师。”
她领着聂远上二楼:“这是我租的一间屋,想要买下来,但是村民保守,都是祖屋,不肯交易的。”
聂远跟在身后,楼梯狭窄处要侧身才通得过:“你喜欢村庄,不喜欢闹市区?”
丽珠没有回答,却借曲唱起来:“红港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他跟着她进二层小阁楼,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将要出嫁办喜事的氛围。
一张书桌上压玻璃,玻璃下面塞着一些照片。
照片只有两种,单人的,同边叙的。
那时两个都更年轻,丽珠已经有如今风韵,边叙则似初出茅庐,平头也盖不住他英俊面孔,眼神与年纪不相符的狠。
聂远轻轻一笑,叩了一下桌面:“难怪人称黑面煞神,讲真话,我常常见到都是边叙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很难想象他在洪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