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澳盟?把这件事做了,顺便玩一玩,散散心。”
散心?
安子宜最近其实没有什么好散心。
她出生二十年又半载,像如今这样畅快的日子着实不多。
但又对和边叙出游这件事雀跃。
边叙驾驶一辆凯迪拉克驶过澳凼大桥时,咸湿海风正掀起安子宜的雪纺裙摆。
邓丽君《甜蜜蜜》的旋律便混着薄荷烟味,在真皮座椅间流淌。“赌王昨夜送来的卡,”他将黑卡塞进她珍珠手包,“够你输足三日三夜。”
安子宜小小白嫩手指,捏着黑卡对住阳光:“都没什么特别,居然可以将人变成怪物,连老婆孩子都押注。”
边叙看她一眼,天真无邪,纯情好似天边月。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容易变成赌鬼?”
安子宜问:“什么人?”
“自大的人咯,下注教牌看牌路,从新手变熟手,然后认为自己掌握赌中概率的奥秘。”
她摇一摇头:“算了,我不会去试。神父刚刚开始眷顾我,我还要多享受几年美好人生。”
边叙哈哈一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细细已经参透人生真谛,不赌为赢。”
她自出生以来都蜗居红港,除去泰兰德那段不愿意回忆的历史,这是第一次出来游玩。
冬日午后,福隆新街的青石板泛着油润的光。
骑楼斑驳的淡黄色墙皮剥落处,露出内里葡式建筑的贝壳粉涂层,像被岁月啃食的千层蛋糕。
在车厢里都闻得到葡式蛋挞香味。
边叙交代:“这次过来,我们两个的任务呢,就是玩。飞机彻那边,你不要露面。”
赌徒没人性,如果贸然接触,不知道会为安子宜艺人身份留下多少后患。
“我知道的,有要求都跟黎律提嘛。”
她变戏法似的从牛皮纸袋捧出热气:“食猪扒包啦!”小嘴巴大大一口,面包屑沾在唇边好似糖霜。
边叙都忍不住,捧着她的一口吃下去,少女香玉兰香面包香一起涌入口腔。
澳盟算不得他的世外桃源,赌场按摩店,处处都有他的人和盯着他的人。
但太开心,看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