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要听别人讲?”
女孩嘴唇莹润饱满,好像怎样都吻不够。
而他是海面上同风浪搏斗的孤勇者,满身咸涩,蛰鼻刺眼,只有她在跟前,才堪堪抓住一丝甜。
车子起步时,安子宜发丝都被紊乱。
窗外,浓暗夜幕中三号风球摇得带动唐楼楼顶飘来铁皮撕裂的锐响。
原来好天气只有黄昏的片刻,台风已然登陆。
降雨量像瀑布砸在前挡玻璃上,雨刷长臂超负荷工作,才让人勉强分辨红绿灯与霓虹。
边叙淡淡讲:“古惑仔未必是坏人,也许是社会体系出了问题,不能提供有效就业岗位,所以本埠兴起了结社。
其实江湖上你死我活跟下面小弟有几多关系?他们毛都没长齐,缺一个有远见卓识的领路人而已。
现在葵青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之后,洪义的钱也会越来越干净。”
“出来混不用脑,一辈子都是古惑仔。”
他送她到808门口,却不进门。
拉着人亲亲脸颊:“我去丽珠那里应酬一下,很快回来,不要多想,先睡。”
安子宜说:“等一下。”
她转身,从书桌抽屉中拿出两本书,塞到边叙手里。
男人低头愣愣的:“thescarletletter?”
“对哦,《红字》跟《傲慢与偏见》。之前丽珠姐跟我讲,好羡慕我英文流利,这是国文对照版咯,我做了批注,读起来应该不算吃力。”
“学英文?”他手指敲了敲书封,“没有听她提到过。”
安子宜双手抱臂,无语看住他:“你都讲不要一辈子当古惑仔,难道丽珠姐就愿意一辈子做妈妈桑?”
边叙眯起眼睛,他把丽珠当老友,却从来没有和她谈论过九七之后,丽珠想要做什么。
他做事周全,搬到‘毅昌大厦’之后,往‘丽珠华都’来的频率不变。
“阿叙。”
落车就见到乐伯在路边抽烟。
边叙抛着钥匙吊儿郎当走过去:“四爷在上面?”
他连称呼都没有,不够礼貌。
但如今,葵青虽然算不得势大,却抱团最紧,底下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