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聂远问。
这问题好奇怪。
男人之间想来没有女孩那些‘喜欢他干净的手指,凸起的喉结他对我好绅士’之类的促膝夜谈,显然,边叙也没有任何想要跟聂远分享他糙汉心事的想法。
边叙语气随意:“什么为什么?中意就是中意咯,够靓够可爱。”
谁说爱人就该爱她的灵魂,否则听起来让人觉得不诚恳。
聂远说:“所以子宜对你来讲,是够特别的那一个。”
“不是够特别,”大佬一根手指摇一摇,“是最特别啊,阿远。”
“如果我要讲,是丽珠在你身边的话,她也会同子宜一样,为你奋不顾身。”你会怎么想?
聂远听懂了那晚丽珠讲的:“妹妹仔运气好好。”
丽珠讲她运气好,甚至不是羡慕边叙的心无条件偏向安子宜。
而是安子宜有机会,让边叙看到了她为他的不假思索,不顾一切,他这样的男人,强悍得好像刀枪不入。
然而安子宜扑过去,为他挡下一刀。
丽珠得到这个消息时,心惊肉跳之后只觉得一阵凄凉。
丽珠明白自己出局,彻彻底底。
安子宜握住的不是刀刃,而是边叙狂放不羁,野性难驯的心。
他将心甘情愿被驯化。
边叙不需要聂远把话讲明,立刻从善如流的点头:“当然。丽珠也会救我。”
他看过去,两道视线在办公桌上空交锋。
其实按道理,这是聂远的办公桌。但边叙来了,自然他坐主位。
聂远看到他薄薄两片唇碰一碰:“同样情况,我也会救丽珠,不用怀疑。”
桌沿下,聂远手肘支在膝盖,两只手紧紧扣住。
红港繁华而混乱,男女关系比纽黑文还要随性。他两个都要?符合他的个性,符合他的地位,符合他的……身体。
聂远的心不住的下落,下落,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不再自由。
女人,妩媚的女人。
轻易将他由西方滋生的任性恣意绞得粉碎。
聂远握紧拳头。
要抢,当仁不让。
但对面男人闲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