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般站着的边叙。
……
阿sean闭上嘴,摘掉黑框眼镜不住擦拭。
安子宜录完四小节,握住话筒,等不到制作人的反馈。
——大佬的女人怎么调教?关于社交的亘古难题。
还好有聂远在,他天然带着的西方自由感弱化掉人类身份差异之间的压迫,伸出手请:“边先生,我们到‘青河’那边去坐。专业事交给专业人就好。”
边叙也明白,自己在这里是影响进度。但仍然忍不住绷着脸走过去。
阿sean和金老师都站起来,脑筋打鼓,恨不得发誓以后再也不接社团的单。
可惜如今红港,创作自由和艺术自由遥不可及,演艺界半壁江山的合约都握在社团手里。
另外半壁……不出意外已经饿死。
艺术人士要卑躬屈膝跟走南闯北古惑仔打招呼,这真是对他们脆弱自尊心的强拆重建。
结果——他严肃的走过来,却在站在他们面前时放软了声调让出两根香烟:“子宜年纪小没经验,劳驾你们多费心教,任何不足都可以讲。”
边叙脑筋一抽,发觉自己真的好像参加家长会的老父亲。
但仍然把话讲完:“可以讲,但不可以骂。”
两位资深音乐人同时收下这份苦口婆心与威胁,笑得有些僵硬:“边生说哪里话,安小姐是非常有天分的。”
他隔着玻璃又忘了安子宜一眼:小姑娘右手搭着话筒,左手对着乐谱比比划划。
刚刚《时代》的前奏从黑胶唱片中流淌而出时,她想起‘毅昌大厦’潮湿阴暗逼仄的走廊,边叙完全笼罩她,猝不及防的那个吻。
仅仅是唇与唇的摩擦,那时他是为了躲人。
但安子宜记住那个吻,初吻。
男人的体温,清冽的荷尔蒙。
大魔头离开,阿sean终于可以大胆开麦,但是开麦之前又把话在嘴巴里面滚一遍,最终笑眯眯的讲:“子宜,可不可以再增加一些破碎感?”
非常艺术家的表达。
她思考片刻,直白又稚嫩的问:“是再沙哑一些吗老师?”
“你嗓音里有雀跃,但这首歌曲风强化的是宿命与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