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几乎要陷入她手腕肌肤,青筋凸起的手背暴露他正极力克制着的心痛。
他俯身贴近那道狰狞的创口,目光沿着缝合线游走——皮肉如裂帛般绽开,医用缝合线在肿胀处勒出深紫色淤痕,针脚间渗出一些暗红血水。
翻卷的皮肉边缘呈现出溺水者皮肤般的冷白,就好似由海浪反复冲刷的贝壳残片,又似风干的枯叶脆弱地蜷曲着。
他滚烫的呼吸掠过伤口,那些坏死的组织便神经质地颤动,仿佛仍在重复被利刃割裂时的痉挛。
边叙受过伤,比这严重很多的伤。
但他从未细致观察过一个伤口的生长过程。
吹皮看见大佬捧着安子宜受伤的右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吹。
他眼神好像见鬼。
聂远拍拍吹皮,离开‘青河’办公室,两个人到旺雅的办公区蹭位置。
吹皮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聂远:“你刚刚看到了吧?叙哥在干嘛?在帮小阿嫂呼呼?”
“上次肥爆那衰鬼搞事,窗户碎了,玻璃插进叙哥肩膀。你知道他就只是抽着一根烟,伏特加往肩膀浇上去,徒手拔出来!”
“他连看都不看的哦,an到爆啦。”
聂远看着面前被大佬柔情惊吓到的洪义小弟,心酸多过滑稽。
但他安抚吹皮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何况是过命的美人。”
吹皮恍然大悟,抓住聂远:“对哦!你也听说了是不是?小阿嫂帮叙哥挡刀,真的假的啊!小阿嫂看起来,明明,明明……”
明明没有任何战斗力。
聂远反问:“小阿嫂?”
“丽珠姐那么靓,花样又多,秦四爷跟占尼虎还有兄弟们都认她,叙哥没可能不要她的嘛。所以这位,”吹皮冲着安子宜的房间怒一怒嘴巴,“不就是小阿嫂?”
聂远不自觉问:“丽珠同意?”
吹皮挠头:“小阿嫂跟叙哥都没讲什么,丽珠姐怎么会有意见呐?她见多识广,没那么天真,叙哥这样劲,有十个八个女人都不稀奇。”
聂远听到失神。
“喂,聂生,你最近不是常常跟丽珠姐在一起?小阿嫂真的为叙哥挡刀?”
边叙手里拿着消毒棉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