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叙名头再响,也不过是时代的一粒沙。他离开两天,红港的繁华也丝毫未变。
海风被海浪翻卷,裹进维港,再顺着中环而上,这风卷起了丽珠的卷发。
她今晚不在‘丽珠华都’坐镇。
她在蒋宅,看管两位不再年轻的女人。
和安子宜有关的,两个女人。
阮艳春被关在安子宜住过的一楼房间,蒋母则被关在比菲佣房还要小的杂物室。
丽珠浸润灰色世界多年,仍然没有预判到亲人、伴侣,能做到多恶毒的程度。
因为这份‘预判失误’,她失去了现如今,她私人感情中,最重要的那份东西:边叙的信任。
她冷笑一声,端一杯凤梨冰,打开杂物间的小门。
作为一个小型别墅的杂物间,这里面积很小,没有配备窗户。
丽珠打开灯,角落里缩着的老妪试图扑过来。
但她手脚都被绑住,所以只能用衰老的声音喊:“给我饭吃,给我饭吃!你这样对我,等阿英回来,我就……!”
“你就怎样?”丽珠扯出一抹笑,难看又阴森,因为她根本笑不出来。
她坐在门口竹椅上,身上左右呈现出明显的明暗两格。
冰冷的白炽灯打在她的右肩,柔软的月光洒在她的左肩。
丽珠坐姿优雅,朝着蒋母抬了抬手,展示凤梨冰的存在感:“老太太,不如你再同我讲一遍,你是怎样算计你的亲儿媳?”
蒋母闻见凤梨的香气。黄澄澄,甜滋滋。
丽珠又笑了笑,她这样的心情下,笑容只会一次比一次恐怖:“老太太,我耐心有限喔。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妈妈桑。比起你卖一个安子宜,我手下有几多靓女排队啊。”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身份,那些女孩或者没有生存技能,或者偷渡而来缺乏身份认同,没有别的工可做。
红港破破烂烂,穷人缝缝补补。
辗转反侧时,丽珠安慰自己,还好,资本主义的法规允许这些。而在她手里的舞厅,向来比别的地方看的紧,她手下的女孩子干净,也决不允许客人玩过火。
蒋母听不懂:“再多个女也没我个儿媳有福,给英佬看中,你懂不懂?大官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