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宜跟住医生坐在餐厅那边,丽珠则陪着边叙往后花园走。
五光十色红港,他拥有一片茵茵草坪。
他在前,闷不做声抽完整支arlboro。
然后拿起大哥大:“吩咐下去,叙哥有喜,明日龙凤楼,摆满九十九桌。”
丽珠立刻向前,不知哪里冒出洪荒之力,竟然抢得到边叙手中之物。
不再讲风情,不再讲温柔,她满脸涨红,不可置信,几乎破音:“你疯了?!”
边叙回头,眼中猩红血丝始终未消,只留一抹苦笑。
“丽珠,我不能放他回到蒋申英身边,你知不知道?”
“连我自己都惊讶,就好像中邪。”
“她才20岁,正好的年纪。蒋申英那个人没真心的,不如跟住我……”
“跟住你?”丽珠猛然冷笑,挂断电话,放在矮桌上。“跟住你,要像乌鸦嫂一样,身挺大肚都还要被仇家索命?还是像占尼虎,把老婆孩子全部都送去澳洲?”
“你不要忘了,做这一行,动不动就冚家铲,没阴功。连秦四爷的亡妻都是被人强……而死啊!”
边叙握紧拳头:“那是他们没用!我应付得来。”
“对!洪义边叙风头无两,几多风光!压到话事人都拿不到龙头杖!可惜你不单单是古惑仔……”
“丽珠!”边叙走过来,怒目圆瞪,“祸从口出!千万慎言。”
是搭档,是伙伴,今晚四目相对,却风云再起,剑拔弩张。
这里静谧到不像红港,像香江北岸,大陆渔村,月明星稀,民风淳朴。
没有嘈杂音乐与凌乱霓虹,沙滩与渔船。
海风轻轻吹,海浪轻轻摇。
餐桌旁,干瘦的医生把着安子宜的脉搏。
脉滑实,指呕吐酸腐,脘腹涨满,头眩心悸。主食欲不振,肠胃失调。
但他却讲:“太太脉象如盘走珠,脉道充盈,跳动有力。是早孕之状。”
安子宜忍住头晕站起来:“点解?冇可能!”
而医生呵呵的笑,声音又轻又低:“蒋阿嫂有托于我,如果姑娘不想被人所缚,可借此机会离开。”
她错愕之间,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