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红花虽性烈,但若非本身对其极度不适,或用量极大,断无可能如此迅速引发全身红疹。”他看向林琉璃,目光沉静。
“此事蹊跷,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林琉璃与他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商场如战场,眼红琉璃香坊生意的人不在少数。
宋徐侧头,对一直静立在侧后方的宋炜吩咐道。“宋炜。”
一个身形精干,目光锐利的青年立刻上前一步。“兄长有何吩咐?”
“去查清楚那个闹事的妇人,她的底细,最近接触过什么人,事无巨细,尽快回报。”宋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冷冽的穿透力。
“是。”宋炜没有任何迟疑,领命转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厅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反衬得室内愈发寂静。
刘掌柜坐立难安,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林琉璃端坐在主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盏边缘,目光沉静地落在虚空某处。宋徐则气定神闲,仿佛只是在等待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脚步声由远及近,轻微却带着一种特有的节奏。宋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依旧是那副精干利落的样子,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快步走到厅中,对着宋徐和林琉璃躬身行礼。“兄长,林夫人。”
宋徐微微颔首。“查到了?”
“是。”宋炜站直身体,声音清晰平稳地开始回禀。
“闹事的妇人姓关,住在城西的破落巷子里。”
“她丈夫是个出了名的酒鬼,醉汉,家徒四壁。”
“关氏平日靠接些零散的针线活勉强糊口,街坊邻里都知晓她的窘迫。”
宋炜顿了顿,目光转向林琉璃。
“属下查到,大约在五六日前,关氏曾与赵尚书府赵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有过接触。”
“具体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但自那之后,关氏便不再接针线活,出手也忽然变得阔绰起来。”
“有人见她买了新衣裳,还清了之前欠下的一些零碎酒账。”
宋炜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厅内三人的耳中。信息不多,却字字指向明确。林琉璃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