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空气中带着微凉的湿意。宋炜带着一人来到林琉璃府上。会客厅内,林琉璃已等候在此。萧奕恰好也在,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握着一本兵书,并未翻阅。
来人约莫三十出头,身材不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他面容周正,眉眼舒展,眼神带着几分朴实和拘谨。这就是宋炜推荐的赵掌柜。“林夫人”宋炜拱手,介绍道。“这位便是东城琉璃香坊的赵掌柜。”“赵掌柜,这位是林夫人。”
赵掌柜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草民赵诚,见过林姑娘。”他的声音不高不低,语速平缓,带着一种经历风霜后的沉稳。林琉璃请他落座。赵诚只坐了半个椅子,背脊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他的目光偶尔扫过室内的陈设,带着一丝好奇,但很快便收回。
林琉璃没有立刻谈生意,而是问了一些家常。“赵掌柜家住何处?家中可有几口人?平日里除了铺子里的事,都忙些什么?”赵诚一一如实回答,没有半点夸饰。“回林夫人,草民家住城南,上有老母,下有一子。”老母年迈多病,孩子尚幼,平日里除了铺子,便是照料家中。”说到家中老母病弱,幼子尚小,脸上带着几分生活的重担。但眼神依旧清澈,没有抱怨,只有一份踏实的责任。
随后,林琉璃话锋一转,问起了香坊的生意。“你在香坊做了多久?平日里如何打理铺子,如何应对顾客,可曾遇到难缠的?伙计们如何管理,可曾有过纠纷?”赵诚显然对这些驾轻就熟。“草民在香坊已有五年。平日里主要负责进货、盘点、柜台上的事。顾客形形色色,总有难缠的,多是耐心解释,以和为贵。伙计们都是乡里乡亲,平日里互相帮衬,少有大的争执。”他谈起香料的进货渠道,顾客的偏好,节日的促销策略。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语气中透着对本职工作的熟悉和热爱。他没有吹嘘自己的功劳,只说都是本分之事。
萧奕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他没有参与谈话,只是偶尔抬眼,看向赵诚。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人心。赵诚似乎感受到了这股视线,但并未因此慌乱。他只是稍稍挺直了腰板,继续回答林琉璃的问题。
一个时辰后,谈话结束。林琉璃对赵诚的表现颇为满意。她让他回去等消息,并让管事送他出了府门。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