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节级继续说道:“蒋门神夺兄长你的快活林,其实是替张都监和张团练两人夺的,蒋门神只是一个掌柜的,张都监和张团练才是背后东家。”
施恩听了,登时愣住了。
果真如此,这快活林还能夺回来么?
康节级小声说:“小弟听说,他们这次买通了上下,势必要在孟州弄死武松,然后上报一个暴病而亡。“
康节级向施恩保证道:“如今听施兄说了,牢中之事我自当一力维持,保证他在牢中不会被害。“
“不过出了牢狱,小弟我就无能为力了。”
施恩大为感动,能保证武松在牢里不被暗害,就是最大的成功。
施恩深深施礼一礼:“愚兄我就不说谢谢了!”
康节级连忙扶起:“兄长这是干什么,你我兄弟,无需客套。”
施恩连忙取一百两银子与康节级,康节级哪里肯受,再三推辞,方才收了。
辞别了康节级,施恩连忙返回家中,将从康节级处打听到的消息说与老管营相公听。
老管营相公听了一时无语。
“唉,终究是我们连累了武松。“
“当初,我不知张都监和张团练是结义兄弟,还拍着胸脯跟武松保证能给他挡住来自官面上的麻烦。没想到最终还是食言了。”
施恩问道:“父亲,那快活林咱们还能夺回来么?”
老管营相公在施恩头上打了一下:“但凡张都监还在孟州,你想都不要想了!”
听了老管营相公的话,施恩不由感到心情低落。
老管营相公见儿子落寞,安慰道:“儿呀,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形势比人强,张都监是咱们的直管上司,咱们跟他斗是以卵击石。“
“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就不能硬碰了。”
“这次被蒋门神重夺了快活林,不仅不能再去夺,而且还得备厚礼,去和张都监请罪。“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武松的命一定要保住,武松活着,他们就有一丝顾忌。武松要是没了,咱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人家收拾了。”
施恩点头应了,父子俩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