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落座,施恩这才说道:“小人自幼喜爱拳脚,喜好结交江湖豪杰。早就听闻兄长打虎威名,如雷贯耳,有心拜见。奈何山河相隔,不能相见。”
“前几日幸得兄长到此,早就想结交兄长,奈何一无中人,二无长物,小弟怕兄长拒绝,因此不敢相见。”
潘金莲连忙说道:“小管营看得起我武松,武松岂有不识抬举之理。又何须什么中人?”
“适才听伴当说,过个月有话与我说,不知小管营要与我说什么?”
施恩听了,生气说道:“这个奴才好生不晓事,小弟嘱咐他先不要说与兄长,他怎得现下便与兄长说了。”
武松在一旁说道:“管营也是江湖豪杰,怎么做事和那秀才相公一般,有事但讲无妨,何必等月后?”
施恩看向潘金莲:“这位是?”
潘金莲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兄,姓潘名金,小管营但讲无妨。”
施恩听说武松是潘金莲师兄,连忙和武松见了礼,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弟也不隐瞒了,小弟的确有事想让兄长帮忙。”
“只是兄长远路到此,气力有亏,暂且将养个月,等兄长身体将养好了,再和兄长仔细说不迟。“
潘金莲听施恩如此说,便知道施恩是想让她帮忙打架。
既然施恩自己就是练拳的,那送饭的营丁又说小管营使得好拳棒,却仍要寻人助拳,显然是施恩自己打输了。
既听了武松打虎的名声,却还要好生将养个月再说,想来对方的身手也不简单。
施恩又是管营的儿子,对方敢打施恩,想来背景必然不简单。
这事儿,有点儿棘手啊。
潘金莲想到这里,正打算再仔细问问,武松早在边上呵呵大笑起来。
潘金莲扭过头,只见武松拍着胸脯说道:
“嗨,小管营,不是我替我师弟吹牛,去年我师弟得了三个月疟疾,到了景阳冈上,又吃了十八碗酒,就这么醉着酒还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老虎,也就三拳两脚的事儿。”
“小管营有事儿尽管讲就是,何必等个月。”
潘金莲看了一眼武松。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吹牛不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