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浓于水,你的族人和你同宗同源,只有我,护着一文不值。”
“我没有这样想过。”叶西洲站起来和赵琳对峙:“我从没有这样想过,你和父母兄弟姐妹族人儿女一样重要,所以我才劝你。”
“我不需要你劝,我也从来不听劝,我讨厌别人管我,我讨厌别人为我好,我讨厌别人把我不想做的事情强加给我。”
赵琳猩红着眼睛,几欲落泪。
叶西洲抬起手又放下,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好,不劝你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赵琳转过头,平复自己的情绪。
叶西洲试探着去触碰赵琳,被赵琳躲开了。
叶西洲的手尴尬落在半空,只能叹口气说:“我走了,你忙。”
说完,叶西洲观察着赵琳的反应,可赵琳连一个余光也没有给他,不得已,他只好离去。
接下来几天,叶西洲没再踏进过海棠苑。
叶承瑄、叶承珲和叶欣虽然没见到赵琳和叶西洲那日争吵的场面,但府中微妙的气氛,还是让这三人觉得,那日他们走后,赵琳和叶西洲一定发生了什么。
但赵琳表现的和往日一样,而叶西洲那里,他们又不敢去打听。
正当他们三个百思不得其解,打算找叶承枫、叶承祁和叶承颐三个弟弟去问问的时候,除夕到了。
——
除夕夜,宫中设宴,君臣同乐。
赵琳和叶西洲带叶承瑄、叶承珲和叶欣三个去宫中赴宴。
一路上,叶承瑄和叶承珲时时交换眼神,看向叶西洲。
马车里,叶欣也一直盯着闭目养神的赵琳。
赵琳和叶西洲都察觉到了孩子们的好奇,和其中隐藏的一丝丝不安。
于是在宫门口,叶西洲亲自下马来扶赵琳,赵琳也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到叶西洲掌心。
两人和路过的官员、夫人打招呼,听他们称赞自己琴瑟和鸣,夫唱妇随。
赵琳从没想过,自己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会被人像新成婚的夫妇一样打趣,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也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叶西洲见赵琳笑了,眉宇间的愁绪散了两分,连对过来攀交情的人,都有了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