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珲说:“父亲母亲慈爱,儿子自然能平安长大。”
“这么说,你爹还挺好。”
叶承珲笑了,说:“嗯,父亲很好,母亲也很好。”
赵琳突然有些惆怅。
“怎么就嫁人了呢?”
叶承珲神色突然认真起来,对赵琳说:“母亲,儿子会好好孝敬您的,您想要什么,都可以对儿子讲,儿子一定会帮您寻来的,您别不开心。”
“嗯嗯嗯嗯”叶承瑄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赵琳看着看着就笑了。
赵琳伸手抚向叶承珲的脸:“能有你们这么好的孩子,做梦都要笑醒了,怎么会不开心呢?就是比较抱歉,今天喝醉了,不太记得你们了。”
叶承珲微笑着说:“母亲不用抱歉。”
“那你们身体好吗?”赵琳的胳膊变得有些沉,头也快撑不住了,只听见叶承珲说:“儿子身体很好。”
赵琳放心了,收回胳膊,趴倒在桌子上。
“那就好,梦里老有个病恹恹的小孩喊我,出十口气也不见得进一口气,怪心疼人的。”
说完这句,赵琳就没有声音了。
“母亲?”
“母亲?”
“你母亲睡着了,带她回去吧。”
叶西洲起身将赵琳抱了回去,走时台上的戏子还在咿咿呀呀的唱:“这才是人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祝英台的枪一直没有放下,舞得虎虎生风,祝好似乎做了一个美梦,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祝婉君掷骰子掷的认真,酒却总是一杯一杯的喝,吴枯木看着自己的夫人,笑得一脸温柔。
赵明华还是叶西洲进来时那样,翘着二郎腿,不知是醉是醒。
赵明易手里打着拍子,哼着西北独有的小调,时而又换成江南的吴侬软语。
叶西洲刚出大门,门就在身后合上,好像这一下,就是二十年。
赵琳在叶西洲怀里睡得很安详,绵长的呼吸撒在叶西洲耳畔,让他走马观灯一样的想起这许多年。
叶承瑄和叶承珲在外面带路,车轱辘滚过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是这么明显。
两人从上书房散学回来,去海棠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