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连在一旁只顾吃点心的小萝卜头们都没放过。
“你们也是一样,凡事尽力,做人尽心,无愧家规祖训,无愧于心,那便都可以。”
这大概是叶西洲教孩子时,说的最多的一次了,以往他可都是说:“你知错了没?”
若是认错,就会挨家法、跪祠堂、抄家规。
若是不认错,就会挨家法、认错、挨家法、跪祠堂、抄家规。
今天可真是难得,叶承瑄从没听过父亲说这么多话,都快感动哭了,当即豪气万千的说:“父亲放心,您辛苦教诲,儿子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叶承珲不像叶承瑄,他情绪内敛,平静有礼的说:“是,父亲,谨遵父亲教诲。”
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昭示着叶承珲不平静的心情。
这种表情,这种语气,赵琳只在叶西洲死而复生的那天见过,就像一直独行的人,突然被人看到且肯定了一样。
叶承枫、叶承祁在叶西洲身上,看到了不同于他们亲生父亲的一种特质,但却看到了他们的同一种思想。
可舍一人,为众人。
他们至今还没见过,赵琳的身上有这种特质,但,应该也会见到的吧。
叶承颐第一次,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有个父亲,以及对自己有个父亲这件事,逐渐接受良好。
吃点心的小萝卜头们,莫名的被卷入这场的严肃的气氛里,却没有以往看见叶西洲时的不安,因为这种眼神,他们在赵琳身上见过,熟悉的东西,没有必要感到害怕,这也是赵琳告诉他们的。
——
翌日。
赵琳待在侯府,哪也没去,什么也没干。
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欢呼声,赵琳很想出去凑这个热闹,如果叶西洲没有提前嘱咐她的话,如果她没有成婚生子的话,如果昨日……叶西洲没有留下的话。
昨日,海棠苑用了晚膳,孩子们都走了,叶西洲留下问她:“当年我父亲死的时候,你可是故意的。”
赵琳看了一眼夜色说:“是故意的。”
“为何。”
赵琳说:“我听到那些人的墙角时,是不信的,但也信了七八成,所以我是带着戒备去找的你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