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
北风震动窗户，教室外的天幕黝黑透，夜空之中，远远的挂着一轮明月，寒光逼人。
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教室内日光灯管在头顶投下冷白的光晕，笔尖与纸张的沙沙声此起彼伏，就连一向喜欢打游戏的四人组今天也老老实实的在写作业。
胡楠咬着笔杆，数学卷子翻到最后一页。
前几题势如破竹，却在压轴题前败下阵来，秀气的眉毛拧成了小疙瘩，她转头看向后排——在全班沙沙的书写声中，唯独他膝头摊开着一本厚重的《尼伯龙根的指环》，一部西方神话歌剧。
“李晓君”她轻唤一声，将试卷推过去，\"能教我这道题吗？”
他瞥见同桌夏小雨正酣然入睡，且睡姿悠然自得，随后李晓君扫了眼题目，这是一道综合考察函数性质的难题。
“这道题你应该是最后一问不会吧！”胡楠点了点头。
见胡楠点头，李晓君抽过草稿纸：\"当a=-2时，原函数转化为\"铅笔在纸上划出流畅的轨迹，“这里需要分情况讨论导函数零点与区间的关系。”
他边写边解，低沉的声线混着窗外的风声：\"当判别式Δ≥0时，令t=f(x)，则t_=-4+b\"铅笔突然悬停，\"但若Δ＜0，极值点便不在定义域内——\"
“这里的话要综合考虑a是大于等于0还是小于0”
“最后一步，用到求根公式便可得到结果。”
李晓君不紧不慢，思路清楚，娓娓道来，不消片刻便解答了完了。
胡楠的笔尖在草稿纸上悬停良久，细碎的额发随着思考微微颤动。
她将推导过程反复推演了三遍，忽然用铅笔尾端轻轻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指尖点在步骤衔接处，“当二次函数开口方向改变时，为什么极值点的判定条件会随之变化？”
“抱歉，能不能在这一环节再阐述一遍？我还是有些困惑。”
李晓君表情温和，没有丝毫的不悦，耐心地针对她的疑惑再次理清了思路：
“这里主要涉及到不等式求解的技巧以及动轴定区间下二次函数的最值求解问题！”
少女的瞳孔随着笔尖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