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都不陌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银针一根根落下,后脑勺隐隐作痛的肿胀感、疼痛感近期逐渐散去。
最后一根银针落下,顾南栀眼前的光景忽然变了变,客厅里的光逐渐变得模糊,视线里的人和物皆趋于黑暗,直到视野里只剩一片无边无际的黑,令人不安恐惧的黑。
温斯宜敏锐地察觉到顾南栀的身体颤了颤,连忙开口问道:“怎么了,南栀?”
顾南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和不安,“斯宜姐,我好像……看不到了。”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四个人纷纷噤了声,紧张又担忧地看向顾南栀。
温斯宜听到顾南栀的话,抬起手在顾南栀眼前挥了挥,注意到那双澄澈的眼眸并没有跟随她手的晃动而移动。
宋时桉的眉毛拧在一起,茶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焦急和担忧,“斯宜姐,这是怎么回事?”
温斯宜手搭上顾南栀的手腕,片刻后,温斯宜收回手,微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长久性的,只是因为血块散开,有小部分压迫到了视觉神经,等行针的过程中那一小部分淤血散开便能恢复视力了。”
听到这话,无论是顾南栀本人,还是宋时桉几人都松了口气。
在确定自己不是永久的要瞎了后,顾南栀紧绷的心有所放松,虽然视野里漆黑一片依旧会让她觉得不安,但还是冲着几人笑了笑,“还好,是短期的失明,看样子短期内我可以安心做条咸鱼了。”
顾北樾紧张询问道:“斯宜姐,那栀栀这样得多久才能恢复?”
温斯宜根据自己刚才把脉的情况,仔细算了一下,冷静道:“十五天,第十六天开始南栀的视觉就会有所恢复。”
结束治疗,顾北樾和宋时桉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顾南栀回到家。
郝文林看到三人回来,见此被吓了一跳,“南栀这是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顾南栀浅笑着轻摇了摇头,“我没事,郝叔别担心。”
两人送顾南栀回到房间,扶着顾南栀在床边坐下。
顾北樾看了眼宋时桉,“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栀栀,你先坐着别乱动,哥和这小子说点事,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