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等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就能好好陪我过生日了……”
话说到此处,钱月萍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段时间总是格外忙碌的钱阳山,忙碌到脸上的疲惫之色分外明显,眼睑下方的青黑色更重。
可即便如此,似乎每次看到她时,他总会将所有的疲惫藏在最深处,笑着跟她聊天东扯西扯,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
一直以来都在怨钱阳山,恨钱阳山的钱月萍也意识到了问题,心头的怀疑越甚,钱月萍便越发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漏了什么事情。
丁默听完钱月萍的话,看着钱月萍手中的项链,若有所思道:“钱女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中的项链是你的丈夫,许生文送你的没错吧?”
钱月萍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万分苦涩的笑容,“是,是我生日那天他送给我的。”
丁默看着沉默不语,情绪低迷的钱月萍,开口问道:“事到如今,钱女士依然坚持认为你的哥哥钱阳山是失踪了吗?”
钱月萍没再点头。
她并不傻,当一个怀疑在心里慢慢发芽时,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怀疑在心头诞生出来。
没有什么比眼下这个打击来得更快,更令人猝不及防了。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数十年坚持恨着怨着的人与她所想的并不一致,甚至她有可能数十年来都恨错了人,怨错了人。
这让钱月萍如何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