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生文看着神色恍然，面露迟疑的许昭，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知道他想逃避，想否认自己的问题，许生文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许生文冷脸看着许昭，“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我来说，我来告诉你那个时候的你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是对顾南栀有好感，可我有好感的是那个不傻的顾南栀，痴傻的顾南栀根本回应不了我的感情，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在想，我堂堂许家二少，为什么一定要娶一个傻子？又凭什么要和一个傻子过一生？”
“你在想，顾南栀一个傻子值得自己浪费时间，付出一生，牺牲自己的婚姻吗？”
“你在想，选择顾南栀能给你带来的究竟是什么？利益还是数不尽的麻烦！”
“你虽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可我作为你的父亲，我清清楚楚地从你的眼睛里，你的表情，你的每一个小动作上读懂了这些，所以我否了第一个选择。”
许生文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昭，继续开口道:“我给你的第二个选择，以你需要出国深造为由，送你出国留学，至少五年内你都会留在国外，不能回来，顾家和许家的婚姻我会推掉，你还记得吗？”
许昭跪在地上的身形越发佝偻，讪讪地点了点头，小声道:“记得。”
“很好，你记得就好，你当时执意不肯出国，说什么都要留在国内，不肯选择我为你准备的第二条路。”
“第一个选择，答应婚约，娶顾南栀，你犹豫不决，所以我否了，第二个选择，出国，拒了婚约，你不肯出国，所以也不了了之。”
“前两个选择你都不愿意，那就只剩第三个选择，接受顾许两家的婚约，婚约对象换成顾蓉蓉，而这个选择，也是你自己点头，亲口答应的，不是吗？”
许昭原本积攒的怒气和理直气壮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讷讷道:“是。”
“既然是你自己答应的事情，那你是不是应该说到做到？可你看看你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
许生文带着怒气的声音里满是不悦。
“三番五次和顾蓉蓉吵架，张口闭口就是要解除婚约，让顾蓉蓉和她母亲一次又一次地找上门，我一次又一次地帮你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