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下午，顾南栀就见到了下单的人。
是学校里一位选修课的老教授，顾南栀帮舍友代课的时候，恰好见过对方一面。
教授是个非常有气质又十分和蔼的女性，牵着小孙女的手，不到五岁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几乎和她一样大的企鹅玩偶。
和照片上的一样，企鹅玩偶缩水了不少，不仅变得不蓬松可爱，企鹅玩偶的肚子裂了一个大口，小短手断了一个，就连眼睛都掉了一个。
小女孩眼睛红彤彤的，眼眶里还蓄着泪水，鼻尖红红的，小声问道:“姐姐，你真的能帮我把小乖缝好吗？”
顾南栀闻言，蹲下身，笑着问道:“这个大企鹅是叫小乖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嗯，小乖已经陪了我两年了，我一直都是抱着它睡觉的，我不能没有小乖的，姐姐可以帮我吗？”
牵着小孙女手的教授解释道:“这孩子的父母是科研人员，一年能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个大企鹅是我那儿子儿媳前年走之前送给孩子的，这两年两个人因为工作一直没回来过，所以孩子一直都是靠着这个企鹅玩偶度过想父母的日子的。”
“这个企鹅玩偶对孩子很重要，这能修好吗？”
顾南栀轻点了点头，“可以的，只是这个企鹅玩偶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既然很喜欢，应该十分爱护，两年的时间不至于破损成这个样子才对。”
老教授轻叹了口气，“前几天，我那大女儿带着孩子来家里看我，大女儿的孩子给扯坏的。”
看着小女孩哭得红肿的眼睛，委屈又可怜的小模样，顾南栀伸手轻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温声开口道:“姐姐向你保证，一周后肯定把你的小乖完完整整的交还给你，好不好？”
小女孩轻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道:“真的吗？”
顾南栀笑着点头，“真的，姐姐不骗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拉勾。”
小女孩闻言，伸出小拇指和顾南栀拉勾，这才肯把企鹅玩偶交给顾南栀，脸上流露出些许开心又期待的表情。
将玩偶留下后，老教授便带着小女孩离开了。
郭琪看着顾南栀，若有所思道:“我现在好像越发能理解南栀当初那句话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