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这个天主教国家染指。
事实上,这场看似荒谬的“钥匙玄虚”背后,隐藏着拿破仑三世的精妙算计。这位靠政变上台的法国新皇帝,正面临着国内诸多矛盾与问题。为了转移国内民众的注意力,他急需一场对外冲突。而争夺圣地保护权,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契机。一方面,这可以讨好国内强大的天主教势力,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另一方面,也能够给老对手俄罗斯制造麻烦,打击俄国在宗教和国际事务上的影响力。毕竟,全欧洲都知道,沙皇一直以东正教徒的守护者自居,对圣地事务极为关注。
可怜的奥斯曼帝国,此时就像一块置于烤架上的羊排,夹在两大强国之间,左右为难。苏丹阿卜杜勒·迈吉德一世坐在堆满文件的案桌前,愁眉苦脸地看着两份最后通牒。一份是来自巴黎的外交照会,上面盖着象征法国的鸢尾花纹章;另一份是圣彼得堡发来的国书,上面盖着俄国威严的双头鹰徽记。这个被戏称为“欧洲病夫”的帝国,此刻才惊觉,自己连充当裁判的资格都没有。俄国的黑海舰队已在塞瓦斯托波尔升起战旗,那猎猎飘扬的旗帜宛如一把利剑,刺痛着奥斯曼帝国的神经;而法国的地中海舰队正气势汹汹地驶向贝鲁特港,仿佛随时都会发动一场毁灭性的攻击。
二、尼古拉一世的“奥斯曼遗产臆想症”:病榻上的地图涂鸦
让我们把时光回溯到1844年的伦敦。这是一座弥漫着贵族气息和政治风云的城市,威斯敏斯特宫的晚宴上灯火通明,各国政要身着华丽的礼服,面带微笑地交谈着。在这一场合中,尼古拉一世格外引人注目。他身高1米9,身材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他握着维多利亚女王的手,脸上带着自信与傲慢,说出了惊世骇俗的预言:“土耳其已是垂死之人,我们必须提前商讨遗产分割事宜。”
说着,他如同一位专业的解剖师,用手比划着奥斯曼帝国的疆域。他宣称多瑙河公国应归俄国所有,因为那里与俄国在地理和文化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埃及可交由英国掌控,毕竟英国在中东地区有着巨大的经济利益;而君士坦丁堡,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城市,应作为自由市,成为各国交流的中心。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奥斯曼帝国未来命运的笃定,仿佛他就是那个主宰一切的命运之神。
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