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关于你爷爷的事,还有阿无,也就是冯宝宝,这么多年,我还是不习惯改口……咳咳咳……”
老人大口喘着气,双眼努力睁圆,却有些心力不支。
“你们之间的事,趁我现在还有力气,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咳咳咳……”
张玄墨重重地点头,表示自己对生命的敬意,与对死亡的敬畏。
“我想想啊……”耳边响起老人沧桑的声音,像破旧的老风箱发出的喑哑。
“第一次遇见阿无……是44年的时候……”
老人娓娓道来,那一串过去的记忆,仿佛忽然在当下的时空节点里,鲜活起来。
他的表情时而喜悦,时而惆怅,时而悲愤。
“……”
张玄墨看着老人风烛残年的身体。
作为异人,本该身强力壮,寿命远长于普通人,但徐翔老爷子是个意外。因为他一生操劳,算是夭寿。
良善之人无辜。
虽然目前,张玄墨作为一个摸鱼摆烂的挂逼,他很开心。
可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所以,有办法可以活命么?!
死亡对于每个人都很平等。
王权富贵之人会死,苟且偷生之人会死。
就像太阳会平等地照耀每一个人。
张玄墨看着老人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日影落下。
就像他那晚在月下见过她的脸颊。
日月升落,斗转星移,时空变幻。
人渺小如沧海一粟。
他张玄墨重活一世,举头不识青天高,低头不知黄地厚,但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窗外,天边的云影无声地移动。
熠熠日光破窗而入,温暖落在张玄墨周身。
他静静聆听着泛黄的故事被人一页页翻开,好戏连连,人物登台又落幕。
“……”
“这一切都是你爷爷张锡林的安排……”
“懂了么……张玄墨……”
病榻上的老人牵动嘴角,对他笑着,有点像散落的日光。
“你爷爷没有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或许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