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
“我在谈判。”
“你能和那些蓝塔的榆木疙瘩谈出什么?他们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们只会摆出高冷的样子,像块冰一样。”
“你说得好像火焰能听懂你说话似的…… ?”
“它们交流得可好了。它们从不结冰、蒸发,也不会突然变形,而且喜好分明。要是它们不喜欢什么东西,就会把它烧掉。”
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但我却无法感同身受。
一个火焰朋友,哈。
听起来是个贪婪的家伙,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会四处蔓延,要哄他开心估计很麻烦。
而一个石头朋友,大概又会过于沉默寡言。
即便脑子里想着这些琐事,我心中那挥之不去的不安却丝毫未减。
“……最近是不是…… 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因为一直没收到朋友的消息,我有点焦虑。”
“啊,是那位粉发小姐。确实,我也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 这就是你像吃了火的火蟾蜍一样垂头丧气的原因?”
“这是什么奇怪的俗语?”
她就连在俗语里都非要用和水有关的东西,可见她和蓝塔那位白雪的竞争意识有多强。
名为焦虑的这种情绪,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情绪本身。
问题在于焦虑所依附的事物。
如果我不在乎粉发女同,焦虑就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
就好比已经拿到了提前录取通知,你就不会在意高考是否考砸。
所以,要消除焦虑,就必须消除它的源头。
这就像口香糖粘到头发上,即便你把大块的口香糖弄掉了,那顽固的残留物不管洗多少次都甩不掉。
最终,唯一的办法就是剪掉那团缠在一起的头发。
“你这次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蠢主意?”
“……为什么这么问?”
“我儿时的朋友曾经告诉我,我们应该接纳自己的情感,而不是掩埋或割舍它们。”
“……真是了不起的言论。”
塞尔娅的话似乎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感觉我一直回避的某个部分突然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