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皱眉道:“这是谁?怎能坐我们的马车?”
姜姝宁平静答道:“这是我选中的婢女,打算带回去给父亲母亲过目。”
姜瑶真冷笑一声,讥讽道:“姐姐真是胆大,路边随便捡个人就往家里带,也不怕来历不明,日后害了你?”
姜姝宁嘴角微扬,笑意不达眼底:“我吃过亏,识人的本事早就练出来了,妹妹不必操心。”
姜瑶真轻哼一声,扭头沉默。
她如今只盼着宫中赐婚的旨意早点到来,好借此压过近日来被姜姝宁抢尽的风头。
姜姝宁领着凌芜走进正厅,将她引荐给姜丞相与姜夫人。
姜丞相凌芜问:“姑娘,说说你的出身和来历吧。”
凌芜不卑不亢道:“回姜丞相,凌芜是个孤儿,自幼被养父收留。他曾是冀山派入门弟子,年老后在冀州开了间武馆。
我从小随他习武,耳濡目染学了些拳脚功夫。后来养父去世,我不擅经营,便将武馆盘了出去,带着盘缠一路北上,辗转来到京城。
谁知路途遥远,盘缠早已耗尽,幸得姜姑娘垂怜,才有了今日立足之地。”
姜夫人细细打量她,见她气质爽朗,谈吐间颇有章法,心中甚是欢喜,笑着开口:“这孩子瞧着眉清目朗,又有几分本事,既然宁儿中意她,她也的确会些功夫,便留下吧。给宁儿做个近身侍卫,也好护她周全。”
姜丞相听完凌芜一番回答,见她应对得体,滴水不漏,便也微微颔首:“既如此,就依夫人和宁儿的意思。”
唯有姜瑶真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戒备。
“姐姐好端端的,怎突然要个女侍卫跟在身边?还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就不怕她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姜姝宁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为何要贴身侍卫,妹妹心知肚明,又何须我多言?”
她声音轻柔,却暗藏锋芒,直刺得姜瑶真心头一虚。
姜瑶真眼神闪躲,终究不再吭声。
深夜,姜瑶真对着潜入绮丽院里的姨娘道:“娘亲,姜姝宁新收了个女侍卫,听说拳脚功夫颇为不俗,不可小觑。您近来还是暂避姜府,咱们每隔七日在来福酒楼的雅间碰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