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我就能让那里焕发生机。”
“可偏偏,世道不容许我有这样的机会。”
戴平闻言,心中微微一动。
他想着,唐禹的确是个人才,关键是不太重视私利,背后也没有庞杂的关系网络,若是能归为己用,那一定是一把好手。
于是他连忙道:“唐兄,莫要灰心,你那么年轻,总会有地方施展治理才能的。”
唐禹摇了摇头,道:“我心中已经不抱希望了,说一句醉话,这里都是戴兄的人,是自己人,我也不担心传出去。”
戴平脸色变幻,道:“唐兄要说什么?”
唐禹咬牙道:“大晋,不值得效忠!”
戴平腾地站了起来,大声道:“唐禹!你住口!你这是什么话!”
唐禹道:“戴兄,你有所不知…我爹死了!”
戴平愣住了。
唐禹苦涩道:“我爹害怕我来谯郡出事,吞毒自杀,想以守孝的方式,留我在建康。”
“但陛下…为了让我来谯郡上任,为了不让我守孝,竟然封锁消息,让我把父亲遗体带出城北六里,悄然掩埋。”
“人不孝,与畜生何异!”
“但我就是个不孝之人,我连我爹的遗体都做不了主,我甚至连一块碑都无法给他立。”
“我对不起我爹!”
说到最后,唐禹已经哽咽了起来,趴在桌上,不停啜泣着。
戴平眼睛发亮,看了一眼四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