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怪它们吗?”
“王徽是花,美得不可方物,因为她被照耀着,被精心呵护着。”
“我的小师妹什么都没有,看不到一点光,所以成了这样的草,她有错吗?”
“我是挺讨厌她的,自私又狠毒,高傲又不择手段,像是个病人,像是个疯癫,但…怪她吗?”
说到这里,聂庆不禁咧嘴笑道:“别误会啊,我不是非要让你去向她妥协,我只是想为她说两句话。”
“其实她对你真不错,但你好像…把她看得太…哎,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你把她当成一种病,生怕靠近她,觉得她生来就有罪似的。”
唐禹站了起来,朝屋子里走去。
聂庆跟了过去,道:“你真就这么讨厌她吗?”
唐禹回头,却反而笑了起来。
他淡淡道:“聂师兄啊,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怎么现在想着帮她说话了啊!”
聂庆翻了个白眼,道:“你爱听不听,我无所谓。”
唐禹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他拍了拍聂庆的肩膀,道:“你说,如果我现在回头去劝我爹,劝他戒药,劝他重新做人,他会答应我吗?”
聂庆摇头道:“才不会,他烂到骨子里了。”
唐禹道:“我试过劝谢秋瞳,试过让她往我的思想这边靠,她松动了吗?”
聂庆低头叹了口气,道:“她不会的,她是我见过的、意志最坚定的人。”
唐禹笑道:“所以嘛,都没意义的。”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突然又道:“你说,如果我爹当初那几个幸存者,还有人活着,并且和他一样,但…那人做到戒药、并积极治疗,活了下来……”
“你说我爹…会答应我重新做人吗?”
聂庆眼睛一亮,道:“没准儿有可能!毕竟有先例啊!有榜样啊!”
唐禹笑道:“所以嘛,其实我爹吧…不是没得救,只是他不想变了,没那个勇气了,没看到任何希望。”
“如果他们看到同样遭遇的人,获得新生,或许就看到希望了,找到勇气了。”
“这个世界的人啊,或许全都是病人吧,或许都扭曲了吧,我劝他们觉醒有屁用啊?谁会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