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实在令人心堵,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谢裒感觉自己要疯了,他是允许唐禹清谈的,但你不能把这个当做家宴啊,开口就是狗屁,谁顶得住啊。
老子搞不好都要被你害了!
而王徽、王劭、戴平等人也是目瞪口呆,心想唐禹这是疯了吗,你要说好好说啊,你吼辣么大声做什么。
司马睿看向谢裒,道:“谢卿,这位是?”
谢裒连忙道:“陛下恕罪,这是臣府上赘婿,乃是六女之婿,出身寒微,不知礼仪,臣汗颜。”
司马睿笑了笑,道:“既然是谢卿府上之婿,便让他说几句吧,毕竟是集会场合,肆性一点也无妨。”
谢裒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咬牙道:“唐禹,你出身寒微,读书不多,在陛下面前可要谨言慎行,不许口出污言秽语,否则我饶不了你。”
说到最后,他已经在猛猛使眼色了,生怕唐禹像当天家宴一般,来一句‘司马睿,我曹你吗’,那就完蛋了。
唐禹抱了抱拳,看向四周,面对着所有目光,然后再最终看向司马睿。
这把谢裒急得要命,你看陛下做什么,你懂不懂规矩啊,圣君那是你能直视的吗!
司马睿眉头皱起,也有些不悦了。
唐禹道:“陛下,草民闻此前诸君言论,心中实在气愤,不由想起先秦诸国之事,固有感而发,有赋一篇。”
他根本不待司马睿回答,直接道:“六国之败,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
原《六国论》部分言语、词汇过于尖锐,不适用于此刻,唐禹有所修改。
他面色严肃,言语激愤,声震四周:“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之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
“……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赂秦之地,封天下之谋臣,以事秦之心,礼天下之奇才,并力西向,则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咽也……”
唐禹围绕着关键词句,稍作删减,一气呵成。
正是众人惊异之时,他立刻切题,郑重道:“无论徐龛是何时归顺我大晋,无论泰山郡是否重要,在他归顺那一刻,就已经是我大晋之国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