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惯了军便装和作训服的男人浑身不舒坦。
但镜子前的沈若瑜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冒满了粉红泡泡。
这腿、这腰、这肩,哪哪儿都板正。
不愧是她男人。
黎铮想起老年明天见到他的场景,有些抗拒。
“若瑜……只是见见老年而已,不用穿那么隆重了。我就换平常的衣服吧。”
“不行,这件事你要听我的。”
沈若瑜态度很坚定。
黎铮是不爱张扬,但也太不爱张扬了,一件七八年前的中山装能穿到现在,虽然干干净净却都颜色发旧了。
让人家看见了,还以为她这个媳妇多不舍得给自家爱人花钱呢?
明明黎铮不是抠搜的人,对她很大方,城里时兴的碎花布拉吉、苏式列宁装、棉绸长裙都给她一套·套地买,也会托人捎来首都正流行的发夹和项链给她当做每个月的惊喜。
但他对自己,就是完全的不修边幅。
用黎铮的话来说,部队里发什么他就穿什么,不需要费钱给他买衣服。
但沈若瑜放着身边一个身材极好的一米九大帅哥,怎么可能不打扮?不打扮她手痒。
沈若瑜把被子一拉,重新钻进黎铮的怀里。
抬头,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他。
“我想看你穿嘛,你就为我穿一次,不行吗?”
看到自家媳妇儿湿漉漉的眼神,黎铮再硬的原则都要让步了,说不出拒绝的话。
黎铮无奈轻笑。
“好吧,随你。”
穿就穿吧,就算被老年笑话老黄瓜刷绿漆,只要她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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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沈若瑜起床时,卧室里的洗漱盆架上已经搭上了干净的毛巾,盆里的清水也是温的,刚刚合适她洗脸。
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黎铮把她的作息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连她差不多什么时候醒都知道。
可谓是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一点做得极佳。
但沈若瑜却对他摸不太清,连黎铮什么时候起的都不知道,黎铮总比她起得早。
不管是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