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杨云说的尽是一些废话,石任远以为他是顾左右而言他,又拍一下惊堂木,冲着他喊道:
“大胆人犯!既已到公堂,快快将你如何杀孙大龙一家五口,如实供出!”
石任远这一招叫威吓。
做下案子的犯人被带到县衙后都会心虚,这时候衙役们用整齐的喊声彰显官府威严,知县语气再严厉点,很多犯人会被吓得当场招供。
被抓来的杨大眼看起来十分慌张,却哭丧着脸说:
“大人,小的一向本分,怎么可能会杀人?大人明鉴!”
石知县以为杨大眼是在嘴硬,冷笑一声,冲着李乐山招招手。
李捕头将在孙家找到的香囊呈上公堂,知县指着香囊说:“杨大眼,你不会不认得这个香囊吧?”
没想到杨大眼瞪着眼睛看半天,一脸茫然地冲石知县摇摇头,“大人,小人确实不认得这个香囊。”
石任远看着杨大眼的神情不像作假,眉头微皱,语气也放缓很多,“你随身的香囊,你说不认识?”
犯人看到不小心落在凶案现场的证据,定然会心中慌乱,但杨大眼完全没有这样的反应。
如果他不是经常作案的老手,那只能是他和这个案子关系不大。
听知县说这个香囊是他的,杨大眼叫起冤枉,“大人,小人只是县城中一个普通帮工,每日挣的钱只够糊口,哪里有钱去做香囊?”
香囊这种东西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佩戴,寻常百姓根本没钱去弄。
石知县将师爷和李捕头叫过来,小声商议几句,抬头看着杨大眼,
“杨大眼,你昨夜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到过铁笔街?”
杨大眼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急急忙忙地说:
“昨夜小人在家中与朋友喝酒,一直到二更才散。小人喝得人事不省,在地上睡一晚。”
桌案后的石任远冲李捕头使个眼色。
他轻轻点头,找几个衙役去查证杨大眼的话。
见衙役走后,石任远歪着脑袋问:“这么说,昨夜孙大龙一家被灭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孙大龙一家全死掉,杨大眼愣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矢口否认说:“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