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云也在惊叫，沈重山扯着嗓子咆哮。
“哎呦，这是干什么呀？沈姝月，你是疯了不成？”
“琴琴，快擦擦，别怕，妈妈在这儿呢。”
“死丫头，我看你是反了天了！老子今天非得狠狠教训教训你！”
会客室里乱作一团，沈重山怒不可遏，二话不说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落下来。
沈姝月已经做好了一人对抗全局的准备，倒不想还没闪开，霍煜昭忽然箭步上前，挡在她前面。
她略微一愣，听到前方传来一声，“伯父！”
沈重山也愣了，但没多想，“你别拦着，我今天非得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霍煜昭却没让，“别动手。”
“是她先跟琴琴动的手！”沈重山也察觉出不对了，眉头竖的老高，“煜昭，你怎么能护着这个死丫头！”
霍煜昭像是猛然回过神来，下意识朝沈琴琴看了眼，对上她难以置信的眼神，懵了般地收回了阻拦的手。
他横插在沈重山和沈姝月之间，像个异类，在几道目光的注视下转向沈姝月，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小月，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不该这样对琴琴。”
沈姝月差点就笑了，目光扫过每个人。
“不该？不该的事情多了，怎么从来没见有谁跟我道过歉？”
“亲生母亲生下女儿就抛弃，多年不闻不问应不应该？”
“亲生父亲没对女儿尽过一点责任，时隔多年接回家后非打即骂应不应该？”
“不顾子女的意愿，像卖女儿一样把人强嫁去别家，应不应该？”
一连串质问脱口而出，沈姝月看着霍煜昭哑口无言，看着沈重山和白曼云脸色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你们做了这么多错事都还没认错，又凭什么要我道歉？！”
“说到底，你们最不应该的事，就是生下我！”
沈姝月一口气说了个痛快，然后看向沈琴琴，眼神冰冷。
“你以为你有沈家的偏爱和庇护，很得意是么？可他们对我这个亲生女儿尚且如此，对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又能有几分是真心的疼爱？我没得到过的东西，你以为你又能拥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