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儿还要输液,得留人看着。”
病房不大,距离又窄,他的两条大长腿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干脆左腿翘右腿。
许是常年在军中的缘故,即便这么坐着,他的上半身依旧笔直,手倒是随意地搭在膝头,姿态看起来既不放松也不僵硬,有种神奇的自得感。
他冷不防问,“想要我帮你作证?”
沈姝月猜到和岑诗韵说的话,他进来时听到了,也没忸怩,点点头。
“如果找不到别的证据的话,可能要拜托你帮忙作证。”
景深剔着她,像是在思忖。
沈姝月不明所以,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脸,“怎么了?”
景深挑眉,“没什么。”
沈姝月放下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景深似是沉吟,说,“发生这种事,我以为你会伤心一番,但事实上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静的多,也果决的多,原本在你昏迷时还想过,等你醒来要怎么安抚你的情绪,这方面我一向不擅长,结果完全不用。”
没料到他会说这个,沈姝月愣了下,然后转头望向窗外。
如织的雨像是打在玻璃床上,滑过一道道水印,就像是无数细密的河流纵深而下,眨眼就汇入窗沿的一汪。
她说,“没什么好伤心的。”
没过多解释,只平淡的一句。
景深蓦地就想到了母亲告诉自己有关她的那些往事。
没什么好伤心,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沈家这样的对待?
那她之前在沈家,究竟都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景深从没对什么人或事产生过好奇,这念头一闪过,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看着沈姝月的病色,他淡声道,“嗯,自己想明白就好。”
他放下搭着的腿,从裤袋里掏出震动的手机,看了眼就按掉,告诉她早就安排好的事。
“那个男人在我手上,他已经招了,证词和证据都已经整理好,我还没有报警,你若是要和沈家谈判,就拿去。”
沈姝月惊讶地回头。
景深先道,“那家招待所是我认识的人开的,办起事来方便,没费多少功夫。”
话是这么说,但沈姝月还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