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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个疑惑却蓦地浮上心头。
抚养费……
那笔钱可不少,她是从哪儿弄来的?
经过楼梯拐角,他停下脚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链。
灯光下,手链上的水晶璀璨。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始终压不下心底隐隐的不安。
楼下,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距离订婚宴正式开始还有点时间,沈霍两家人正忙着迎客。
因为刚刚的小插曲,霍煜昭有点心不在焉,但还是端着酒杯敬酒。
一转身,就见彭团长端着酒杯过来了。
霍煜昭眸光微闪,恍惚间想起上次在礼服店门口,看到他和沈姝月说话,不等对方开口祝贺,就率先问起,“彭团长,您知不知道沈姝月去哪儿了?”
彭团长脸上客气的笑容化作疑惑,“姝月?她已经下乡去了啊。”
霍煜昭端着酒杯的手倏然捏紧,“……下乡?”
“对啊,你不知道吗?姝月同志今早就跟着文工团走了,还是我去送的呢。”
沈父沈母这会儿正好端着酒杯过来,闻言双双变了面色。
彭团长一无所知,趁着露脸的机会可劲儿地赞扬沈氏夫妇。
“二位领导,你们养了个好女儿啊,下乡这种事,多少人都避之不及,姝月同志明明可以留在省城的舞蹈队,却还是坚持下乡。”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您二位思想觉悟高!”
“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心疼女儿,毕竟乡下条件艰苦,去了还不知要吃多少苦,但你们能同意让她下乡做建设,彭某真是佩服!来,我敬您二位一杯!”
他慷慨陈词,热情地举起酒杯。
可面前几人却无一人反应。
霍煜昭心里好似有跟弦“啪”的一声断掉了,愣在原地。
……
大巴车颠簸了半天多,总算到了。
乡下的温度比城里还要冷一些,沈姝月裹紧自己,到乡下文工团支部报了道,就回了分好的宿舍。
这里的条件的确比不上省城,但好在她自小生活在乡下,倒不觉得有什么。
她舞蹈功底过硬,即便在省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