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只不过骂了狗贼韩平一句,这些杀不尽的乱臣贼子,竟然让本官道歉,他们活腻了吗?”
御史尊贵,别说见了平民,就是见了平级官员,眼睛也是长在脑袋上,在京城就见官大一级,到地方,见官大两级,带着圣旨,尚方宝剑,见官大三级。
在黄守奎看来,整个山南道都是他的地盘,他最大,眼下属实被冒犯到了。
“大人,韩先生救济苍生有功,如此戾骂,只怕不妥啊。”
看了看后面闹哄哄的灾民,庄典只觉得头大,之前因为土匪刺杀一事,他已经不得人心了。
每天心心念念想得都是,怎么讨好一下韩平,把不愉快磨平。
眼下韩平被骂,他不出来说句话,后面的灾民就不答应。
“混账东西!”
连知州也这么说话,黄守奎暴跳如雷,“韩平身为大越子民,不思报效朝廷,反而背叛我大越,投降了柔然,做了左贤王。
这种畜生,还不该骂?
莫非你们这些天杀的狗贼,也要当叛贼吗?”
黄守奎一路上,走的是官道,住的是驿站,舒舒服服的,对外界的事情,那是两耳不闻,并不知道最新的消息。
庄典时刻关注着动向呢,已经知道韩平立功的事,放松下来,笑道:
“大人误会了,韩先生并未投降柔然,反而消灭了柔然五万大军,是我大越难得的功臣啊。”
说着话,庄典挤眼睛,使眼色,那意思,御史大人,赶紧随便道个歉,让这个事过去吧,我可以给你铺台阶。
“哈哈哈……滑稽!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皇上已经和柔然缔结和约,两国安宁,已无战事,何来战功?
更不必说我大越边关,怎么也有几十万大军,面对柔然,也只能防守。
区区一个韩平,有多大本事,就能杀柔然五万人?
亏你还是个知州,竟然盲听盲信至此。
别废话了,本官要押走叛贼韩平的家属,并抄没韩平的家产,马前带路!”
对庄典的话,黄守奎是一个字也不信。
割地,赔偿,纳贡,和亲的和约都签好了,你说你杀了柔然五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