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叱利可汗也是脑瓜子嗡嗡响,一处大军的粮草被烧,可以说是对方侥幸,可以说是谷蠡王疏忽。
所有大军的粮草都被烧了,那只有一个原因,对方掌握了特别的放火之法。
他的手指快速地敲击桌案,试图想出个对策,一时之间,全无头绪。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有这等本事?说,快说!”
极度悲伤之后,是滔天之怒,沮渠蒙逊这辈子没吃过那么大的亏,面对越朝,他有着习以为常的霸道。
他杀越朝士卒百姓,杀多少都浑不在意,但只要越朝的军兵杀了他的人,他便恼怒异常,感觉被冒犯了。
何况这次死的,是他最亲最爱的小儿子。
“骨都候,吐屯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先是柳絮乱飞,接着十几道光芒汇聚,火便烧起来了。
大家伙忙着灭火,小公子喝醉在营帐里……”
斥候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吐屯则是他的自称,柔然的话里面,掺杂了太多其他民族的语言。
吐屯原是突厥负责监察一方的官职,柔然人拿来用作斥候的自称。
小公子这种称呼,则是最近几十年才跟着越朝学的,只因为越朝的公子,格外奢华有排场。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吗?我问你谁放的火!”
一把抓住斥候的衣领,沮渠蒙逊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谷蠡王急忙拉开,说道:“骨都候,谁放的火不重要,背后一定是那韩平指使。
此人有通天彻地之才,鬼神不测之术。
阎罗醉你喝过吧?
那便是他酿的,他还有其他的宝贝,诸如烟雾弹,酒精等等。
这次隔空放火用的何种秘宝法器,尚未可知。”
谷蠡王苦瓜着脸,光是一个烟雾弹,他便大感棘手,又来了个放火的,他更是心中发憷,眼巴巴地看向叱利可汗:“可汗,退兵吧?”
他是真怕一败涂地,到时候谁纳贡,割地,赔偿,和亲,就不好说了。
如果按他的意思,最好两边罢战一段时间,柔然这边需要派出隐狼,好好地弄清楚,烟雾弹到底咋回事。
那阎罗醉咋那么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