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吕必肥拿着个头都要冲出去了,她给拦下来了,死死拽着不让去,什么事,都需要个领头的。
其他工坊有领头的冲,便能带动一部分人跟着冲。
吕必肥负责的是酒精工坊,他被拦住了,其他大部分人便跟着观望,只有一两个血气盛的,不管不顾地上了。
他们想得简单,灾荒年不去厮杀,活不下来的,如果去当暴民,还违反王法,现在是合理合法的厮杀,咋不干呢?
一百个人有一百个心眼子,各有各的盘算。
“娘,咱不能这么干,上次你犯错了,韩先生没有给咱计较,还让我当监工,这是多大的恩?你别拦我,多个人,韩先生就多一分安稳。”
上一次,秦荷花先是送礼,又把礼要回去,做事实在不地道。
韩平是觉得,大家都快要穷死了,爱惜粮食,能够理解。
或许正是犯了错,没有受到处罚的缘故,秦荷花觉得,在韩平身上,可以有好处就捞,有风险就躲。
“是啊荷花,韩先生救过我的命,他有危险,我不上,那我还是个人?”
吕得草也是愤慨得尥蹶子。
他被土匪抓走,铁定活不下来的,是韩平单枪匹马救了的。
他们说的道理,都是天经地义的。
但是,嘴上的道理,和实际的行动,那就差得远了。
人之本性,好好的活着,谁愿意冒风险啊?
况且吕家向来是秦荷花当家的。
别以为男尊女卑,女人就不当家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很多家庭,表面是男人当家,实际上是女人当家,男人的行动,都是被女人指挥的。
这种家庭里面,女人就像个傀儡大师。
很不幸的,这种家庭往往越过越差,
原因特简单,这个时代的女人,轻易不得出门,除了几本女德,也不准看别的书,就算是再聪明的人,被这么限制,也不可能有多高见识。
何况秦荷花也就是中人之姿,她懂什么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们谁敢去,我就上吊。”
见道理说不过,秦荷花便以死相逼。
吕必肥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