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得给,从来都是如此的。
上下尊卑,天地人伦,四季流转,日去月来,就是这么运行的。
不必说,嘉陵城的糖业本来就是伯爵府的地盘,你韩平也来做糖的生意,简直不知死活。
换个其他人,早就打死喂狗了。
“我的话你不听是吧?”
伯爵夫人的声音阴恻恻的。
被灾民闹了一回,她做噩梦都梦到韩平了。
可随着时间过去,她越是害怕,就越是恼羞成怒。
尊贵的怎么能害怕下贱的?
韩平之前是庄仆,连见她的资格都没有。
就算是现在,韩平也是自己儿子的客卿,那依然是伯爵府的下人。
主上说话,下人不听,那不是反了天了?
“不听。”
还是那么直接,韩平连半点委婉都没有。
伯爵夫人米若兰腾地站了起来,胸口起伏不定。
“好!”
“狗贼,算你有种。”
“既然你一定要卖糖,那伯爵府便和你没完。”
“你一时得志猖狂,但不要忘了,在嘉陵,伯爵府最大,等有一天你落到我手里,本夫人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泓,我们走!”
都亲自上门了,韩平竟然敢不顺从,米若兰是真的没想到。
本来谢伯爵成年累月不在家,她独守空房,经常性地焦躁,暴怒,失落,现在更是一起爆发。
那是丝毫不愿意停留,坐上轿子便催着快行。
她想回家,洗个凉水澡,再用凝神安心的熏香熏一熏,不然今晚又别想睡得着。
来的狼狈走的慌忙,已经有点不顾体面。
幸好距离不远,一会儿便到了门口。
正要进去,突然从北边飞驰过来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一人气喘吁吁,大叫不已:
“京城急报,伯爵传讯,我要见夫人!”
因为来马太过峻急,吓到了马车前方的马,马车顿时颠簸起来,震得伯爵夫人玉体摇晃。
自己刚被韩平羞辱过,现在又被人冲撞,当真是怒不可遏。
等马车平稳,米若兰掀开车